山海记
24年的端午节小长假,老公请了四天假凑了九天我们开始了我们的大长假。我们去看了山,看了海,那些东西比书本上,手机上电视上震撼多了。
先说说山吧,其实没看到山之前我是喜欢山的,比海多一些。因为我总觉得大山我如果摔了,或者是跌倒了,大家还能找到我,大海如果跌了摔了大概就找不到我了吧,很天真的想法吧。但是这次看到山改变了我,扩宽了我的思维的局限。因为看了山我才知道有个词叫做巨物恐惧,大山是巍峨庄严肃穆的无言的,我们走在山间的盘山公路上,耳朵旁边只有呼啸的车子带来的风声,停下来是很安静的,也很少看见小鸟,比城里听到的鸟声还要少,东澜岸后面那条路每次都能听到小鸟们的吵架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可能大山里的小鸟都比较沉默。我们湖北鲜少有山,唯一见过的山是去前进,我小姑妈家,儿时那段路真是难忘,那个时候没有我弟弟,我们一家三口,我爸爸骑着摩托车,载着我们,儿时的春节是下雪的,雪化了,山上的路变得很黏又软,每次走到了都能从鞋底上刮下好几斤的泥巴。我三伯大伯二伯他们就会开着一辆拖拉机去,而每年都会翻下那条路的湖潭里,还好那几个潭离小姑妈家不是很远,小姑父就会骑着摩托车过去帮忙,可是下雪的冬天是寒冷的,等到了小姑妈家的时候身上的湿衣服已经结成厚厚的冰,我坐他们的拖拉机比较少,我只看过一两次他们翻车的时候,见的最多的是他们像穿着盔甲似的结了冰的衣服回来。城里是没有土灶的,所以也少了好多乐趣,捡柴火,烤的东西,那时候可喜欢小姑妈家的烤红薯,小时候长得比较喜人,小姑父是比较喜欢我的,每次都不用抢就能从土灶里吃到甜的流蜜的红薯,小姑父种的红薯是真好吃呀,每年他都会送好多好多,红薯丸子红薯片片,那时候的红薯片不用放糖就很甜很甜,后来长大了听说小姑父生病了年纪大了,也就没有种了,也再没吃到过那么好吃的红薯了,后来跟妈妈说给买一些这个红薯吧,妈妈说这个红薯产量很低,卖不出来钱,所以城里很少有人种。可能是因为大山的地没那么值钱吧,也可能只有大山里才种得出这么好吃的红薯,后来我幺幺知道我喜欢吃红薯也在他的地里种了一些这个品种的红薯,但是还是没有小姑父家的好吃可能是没有那个地窖gao一下,水分太大了吧。小姑妈家有一个很深的地窖,每年就会像仓鼠一样在地窖里囤好多食物,很神奇那些白菜红薯肉在地窖里很听话,都不会轻易的腐败变坏。小姑妈家还有一片竹林,小时候听妈妈说这些竹子只会在大山里长,城里是没有的,所以之前我很喜欢那些细细长长均匀的竹子,觉得他们很好看,后来长大了发现大家都开始喜欢那种弯弯扭扭结着大囊肿的竹子,称为盘竹子。这些便是我小时候对山的映像了,后来我工作了也见过很多山,有时候坐高铁的时候也会遇到很多山,路过黄石的山,丽江的山,黄土高坡的山,这次我成了家,和老公带着小孩又去看到了山,这次是恩施的山。我突然发现我每次看到的山是不一样的,好像每座山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性格,有温婉的,有沉默的,有欢快的,有活泼的,有苍老的,有年轻的,有憨厚的。。。。。。小姑妈家那边的山大概就是憨厚的,哺育着大山的子孙;丽江的玉龙雪山是苍老的,他白发花花,严肃又和蔼的保护着一方子孙,当地人说这个是他们的母山神山,会保佑他们;黄石的山大概是贫瘠的,但是又很大男子主义,我没停下脚步看过,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和黄土高坡的山很像,很正义的感觉,又有些大男子主义;这次看的恩施的山,是多变的山,像少女,又想女巫,他多变,秀丽,又很巍峨,变化万千,很美,很神秘,像张无忌妈妈说的漂亮的女人都很危险,看见恩施的山第一次觉得山会让我害怕而不是征服。这次我走进了大峡谷,走进了大山内部,很暗,很冷,很大的雾水,被开发了很多,但是还是会让我感觉的神秘和恐惧。大山里的天气是多变的,太阳一落山就开始雾气缭绕了,我们在去的路上看到了团雾,很美,也很危险,有时候能见度很低,我喜欢那片山脚下没被开发的草地,绿油油的一片,很治愈的绿色,但是我下不去,我脚下那片草地很稀疏,稀稀拉拉的一点,之前学的一句古诗在这刻具象化了---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后来我说我没见过海,老公带我们去看了大海,第一次看见海,哇,一望无际,完全看不到边;第一次踩着海水,一股眩晕袭来。慢慢的习惯了改变了大海给我的感觉,大海容纳万物,任何东西他都能包容,你放一块石头过一会就看不到头了,你放再多东西,他的表面都是平的,偶尔几个浪像孩子似的在岸边追逐着戏闹着,但是很快就又会容纳进大海的怀抱里了,消失不见。浅浅一开始会很害怕,后来玩熟悉了,喜欢上了挖沙子。海边的天气像少女的心事,一会儿大雨,一会又可以看见开心的太阳。海边的太阳狠毒,才半天就晒伤了我们,只有老公穿着带领的短袖护的紧一些,我和浅浅都晒伤了,皮一碰就疼。后来回来好几天了发现开始掉皮,如果 有下一次一定要带好防晒。
家的含义————不是在父母的庇护下的和风细雨,而是父母带着孩子,不管遇到多少困苦都不放弃希望,放弃对未来的追求。